李舒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，本以为她在听到陈艾可的名字时会产生些许触动，但事实上她表现的太过冷漠了。
“这样啊......”
“要不是林警官你让我回忆，以前那些事情我还真不大记得。不过再怎么说，这个人对我也算有过帮助，那么年轻就去世，多少有点可惜了。”
林涛扯扯嘴角，李舒的话听上去没有任何感情。
“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自从十四年前警局那次之后，你就没有见过陈艾可了对吗？”
“对。”
“那杨国润有跟你提起过这两个人的名字没？”
“没有——”李舒笑着摇摇头，“我们只是给他赚钱的棋子，平常想见他都很难。”
虽然窗户被开了很大的缝隙，但林涛总觉得在这个房间里有种说不出的压抑。外面风声欲裂，听上去像是怪物的嘶吼。
林涛看了眼时间，觉得再待下去不免会让其他人觉得奇怪。
“你先休息吧，后续有问题的话我会再来找你。”
“找我？”李舒做出暧昧的姿势，“我希望林警官下次来的时候能点我的台。”
从员工宿舍下来的时候，马鸿庭正站在会所后门的树下抽着烟，看到林涛第一眼，立马背过身把烟踩灭。
“有没有跟你说过执勤的时候不要抽烟，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。”
“不是让你回队里了吗？干嘛跑到这来？”
“我回去以后他们告诉我你进去很久都没出来，我就赶过来看看情况。”
林涛又回头看向了李舒房间所在的位置，刚才大开的窗户才过了没一会已经拉上了窗帘。
“咱们负责监视的还是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轮班制度来，不用改。”
“不用改？李舒她没发现吗？”
马鸿庭觉察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，离开了那扇窗户所能看见的区域。
“发现了，只不过我换了一种方式告诉她，监视的对象不是她，而是杨国润。”
“那她和周语涵的关系......”
“她不认识周语涵，就连当年帮助过她的陈艾可都记得不大清楚了。”
“怎么可能！”
虽然在旁人看来难以置信，但以林涛对李舒的了解，她冷漠的性格就是如此。
“资料整理的怎么样？”
“都在你桌上摆着呢。”
【江平市兴泰区刑侦队】
“这两个工地分别在新庄路和冬界湾，新庄路的建筑工地那边说李国富应该是在一年前到过工地，另外冬界湾就更早了，具体时间没法考证。”
林涛对比了两个地址，其中冬界湾比较特殊，那一带原先在五六年前就已经开工，但是因为开发商缺乏资金支持，进程十分缓慢，建筑工人和施工团队换了一批又一批。
如果再说长远一点，十四年前碎尸案里发现第三组尸袋的沙港中路就在冬界湾里。
而新庄路则是近两年才刚刚规划，为了不使项目烂尾，江平市光招标选择就花费了好几个月的时间。
“明天先去冬界湾了解下情况。”
“冬界湾？为什么先去那？”
“李国富从一个地方转到另一个地方肯定有他的原因，而我们的目的就是要找到这个原因。”
两人正做着计划的时候，高凯敲门走了进来，朝林涛招了招手。
“你先回去准备一下。”
林涛跟着高凯走到办公室，不知道这么晚了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“高局有什么指示啊？”
“跟你商量件事——”他一脸严肃，“最近东附属医院出现个丑闻，他们那的外科主任涉嫌医务犯罪，底下抽不出人调查，所以我想从你这边调几个人过去。”
“什么？调人？”
林涛一股脑直接跑到他身边，“这几个案子堆在一块我还想要人手，再说了医务犯罪这种案子为什么会朝我要人？”
“这个案子牵扯的人很多需要大量走访，我已经协调了其他辖区的同事，但想短时间内搞清楚的还得要人。”
“官大一级压死人啊......”，林涛小声嘀咕着，“行吧行吧。”
“不过什么医务犯罪需要这么多人？按流程医院内部给结论，涉及刑事犯罪才需要我们抓人，怎么还要走访？”
“你自己看看。”高凯从抽屉里拿出一沓报纸，扔在林涛面前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