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曹桂琴醒了吗？”
“没，医生说就算醒了也不能进行问询，具体病症我说不太清楚，只是说又是在阎王爷手里抢人，挺凶险的。”
“孟良生呢？”
“在我们这出来之后就回家了，没有出过门，兄弟们回复说他在……”小钟露出了一言难尽的纠结表情，很难以启齿地挤出几个字，“说他在不停的切东西。”
“什么东西？”
“就菜呀，肉呀，水果什么的，感觉他把能买到的食品都切了。”
王浩摸摸下巴，“一直在切？”
“对，而且他一直在用手术刀。”
“王姐，这样长久的用刀不会痉挛吗？”
“理论上是会的，我没有试过。”王姐拿着资料过来，开口道：“在九汾村挖出来的骸骨，在孟天赐父亲棺材里发现的那两具，一个骨垢线已经完全闭合，年龄应该在25岁左右，另一个幼儿的，乳牙已经成型，恒牙还没有长出来，而且没有乳牙脱落的情况，应该是在4岁左右。”
王浩看着报告，上下翻了翻，“孟天赐的DNA和他父亲的DNA对比了吗？”
“没有亲缘关系。”
“也就是说，那具无头尸体根本就不是孟天赐。”小钟开口，语气里带着不可置信“这叫什么，狸猫换太子？”
王浩仔细看着DNA对比结果，手指在那行字上摩挲，“可再怎么换，他是陈老大父亲的这层关系没有变。咱们接下来就是两个任务，一是确定是谁杀了陈老大的父亲，另外一个，找到孟天赐在哪。”他顿了一下，又补了一句，“不管是生是死。”
小钟点头，许久，他犹豫着出声，“现在要不要把这事告诉陈老大？”
“等下。”王浩给自己保温杯里添水，茶叶在热水里浮浮沉沉，“让我来吧。”
如果想给惨字立一个具体的形象，陈老大可能能当作代言人，她被动地接受了很多苦，最难受的是这些苦对于她来说是“本不该”，先接受了自己是爹娘都不疼爱的多余的女儿，又接受了自己是被拐卖的，好不容易找到生理学上的父亲，躺在停尸房的那个人还被层层谜团罩着。
王浩把电话打过去，这次倒是接的很快，王浩还没说话，对方的声音就开始颤抖，“咋……咋了。”
“你咋了？”王浩把手机拉远一点确认了一下自己确实打的这个号码，“语气怎么这么紧张？”
“我考科目二了，马上就到我了，我有点怕考试。”
“这点出息。”王浩笑，“怎么想来考驾照了。”
“孟良生跟我聊天说起来的，他说有车方便一些，还能当个傍身的本事，我想了想，觉得他说的有道理，所以就来了，科目一好难啊，我过得很不容易，科目二挂的人又那么多。我要是挂了可怎么办呀？我根本没有整时间练车，还要赚钱，还要生活。”
“看出你紧张来了，话多且密。”
对面沉默了一会，王浩隔着电话都知道陈老大肯定在无声傻笑，于是他也扯了下嘴角，声音尽量放松下来。“你考试吧，我这没有什么事，只是想你之前找的那本书我大概知道孟良生要查什么了。”
“查什么？”
“你先考试，考完来局里找我，再聊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