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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梭哈5

2023-6-28
警方走访调查进行到第二天,毫无进展。
 
海滨公路一边是海一边是松树林带,松树林后面是海滨镇。海滨镇不大,但人口组成复杂,本地人与外地人一半一半,好在有当地海滨派出所民警的帮助,帮刑侦支队成功接触到外出的租客,节省了不少时间。但走访盘查过半,依然没有找到项译口中的目击证人。
 
其实这个情况曹志成也料到了,别说凌晨一点,过了晚上十一点,大部分人都在家洗洗睡了,谁会那么无聊半夜去海边溜达?尽管钟楚兰说稀奇古怪的人到处都有,但大半夜去吹海风这种事在现实中发生的概率太小了。但曹志成知道项译的个性,如果不去找一找,他是不会死心的,所以便如了他的愿。
 
当警方在海滨镇挨家挨户盘问时,陈家强意气风发地来到世海地产。今天一早他接到庞世华电话让他上午十一点去世海地产办公室见面,陈家强想着庞世华大概是找他签合同,于是赶紧准备合同。他不仅准备了庞海潮一案的刑事诉讼委托合同,还备好了世海地产未来三年的法务合同,然后兴冲冲地赶到世海地产,比约定时间提早了半个小时,但此时庞世华还在开会,于是他在会议室等待。等待的时候,他还反复查看合同,就里面可能引起庞世华反感的条款琢磨解释理由。
 
终于在等了一个小时后,庞世华秘书推开会议室的门,通知他庞总会议结束,可以见他了。陈家强收起电脑,喝完咖啡,定了定神,跟随庞世华秘书走进庞世华办公室。未等陈家强打招呼,庞世华先迎上去,握住他的手:“不好意思,陈律师,让你久等了,会议延迟了半个小时,我知道你们律师的时间最宝贵了。”
 
看到庞世华这么热情,陈家强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,但一想到自己能救他儿子一命,他当然应该感恩戴德,对自己恭敬有加,便觉得合情合理。想到这,陈家强突然觉得合同上的标价有点低了:“哪里的话,也没有等太久。”
 
庞世华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劳力士表:“那我们长话短说,我后面十二点半还约了人吃饭。”
 
陈家强隐隐觉得这句话有点苗头不对,但他还是点头应了句“可以”。
 
“是这样,我昨天晚上反复想了想,我觉得你提的方案还是有点……太……怎么说呢……”庞世华支支吾吾,“就是风险太大了,”他降低音量,仿佛偌大一个办公室里除了他们俩还有其他人在场似的,“找假证人做假口供,万一被警方查到,那就是妨碍司法公正,问题很严重啊!得坐牢啊!所以我想来想去,最后决定还是算了。我不打无罪了,还是打误杀算了。如果打误杀的话,我觉得还是交给老宋,他以前是你师父,在刑事诉讼方面经验丰富,所以交给他打误杀我放心,所以陈律师……”
 
“这怎么行啊!”陈家强终于忍不住,一口打断,“庞总,我们昨天不是已经说好了吗?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,怎么能收回呢?我连证人都找好了!钱都付了!我听说警方已经在海滨路一带挨家挨户盘问目击证人,可能已经盘到他了!”
 
“什么!”庞世华大惊,“你下手怎么这么快!”
 
“不快不行啊,警方都盯着呢,必须得在警方搜查完之前搞定,否则等一切结束突然再跳出一个目击证人,警方怎么会相信?”
 
“但找证人难道不需要时间吗?你从哪搞来的证人?”
 
“这个证人,说起来,简直是老天爷在背后帮海潮一样,是天赐的!不是我找的他,是他自己蹦出来找的我。”
 
正如陈家强所说,这个证人是自己跳进他眼里的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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